姜文24，演技太天才，比他作为导演更强。前半部分好看，很极致的暗调摄影，大量使用阴影，即使是在私密家中也悄声说话，表现这是一个没有秘密的世界，被侵犯的世界。因而故事常发生在夜晚清晨。景别比普通剧情片大，双人对话场景也用全景，人物所占空间很小，受到环境挤压，有黑色电影风格。但到后面，随着时间的迅速改变，影片有沦为历史景片趋势。正反面人物的塑造不再像以往三代导演作品那样扁平，而是复杂的艺术典型，有突破性，而且正反两方被完全颠倒。不少浪漫化处理，真情粤语通过幻想插叙回溯过去，以绿色荷叶池为背景的分别场景，影调与现实相比光明色彩绚丽，意识流方法把夜晚的灯光想象成战火；多次使用文字直接表意，宣传标语白色对联，用叠印把红卫兵运动的热闹与批斗黑五类大字报融在一起。秦书田是谢晋历史观和人格的投射，永远温和不失希望。